_如月枫叶maple🍁

如月枫叶/江桎叶/江辞夏,Ftm现役留学生,主APH鲸组双诺,绝对痴汉诺推,其他圈多不一一列。是个语Cer,Coser,画手,文手。爱产刀。喜欢刀。天雷恶意角色崩坏不尊重角色感情线,是Gb人,抢别人tag还在别人家说三到四的和bg癌都No family member。不爽别看。

【舜远】再一春

*再一春
*舜远
*失踪人口回归
*私设有原设有,大概是刀。

一一一一一


【壹】

  一一『去年此日,孤登基为帝。登基前,灾乱皆已平定。只是可惜…』

   雪已然落了半响,庭前碧色草木被霜华尽数没去,天色早已沉沉,月华也作清寒入骨渗髓。炉中檀木已然为烬,那些侍者臣子也早已纷纷退下,各回各的里屋就寝。唯有那登基刚满一载春秋的新帝,放下手头上的公文,又颌首半分起身离开去到屋外那摆满一桌茶具琳琅,正对着巨树的阳台,不顾银华落满肩头。白底青花瓷壶中热气升腾的白焰陈茶还温着半盏一一应当是侍卫早些时候备上的。逐渐弥散的热气混着茶的香气,也将这春冬之交的寒稍稍散去了些。

    『…可惜这茶,错过时机,就再沏不出那种味道。若是这所有都再早些…』

    他下意识想说些什么,他隐约记得在记忆深处似乎也曾有过如同刚刚那般的忙碌,却又把话给咽了回去。他还没有饮尽这茶,万人来朝之景还恍若昨天,始终于脑海中挥之不去。所有的乱臣平定也好,关于所背负经历的,这世间发生的灾变也罢,关于一个人记忆最深处的一次决裂和和和好也是,在那一年前所有的,在此刻似乎对于他而言,很近,却又是诀别后重逢般的久远。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衣驻立原地,似乎听见门檐被摇的吱呀作响。屋内的光,或者说是不知何处来的光从缝中透出,只一侍者身影从其而出,又稍显模糊。

    『一一天色已沉,倒不如早些歇息,莫是有甚么担忧。尽远承诺在身,不论从前往后,我依然,定护您永康。』
      
   『舜。』

   那人启唇,以温润嗓音如太息般轻唤着新帝的名字,再次道出承诺。几束墨绿长发垂下,虚掩着他的神情,盖不住他的面庞。他又上前了几步,将原本有些遥远的距离又贴近了几分。

   『尽远。』

   舜回首,眉关稍蹙,却有了片刻讶然或是迟疑,咙咙中呼之欲出的声音哽咽几许。他似乎犹豫了几番之后,方才唤着其名以做回应,也许是内心缘故,或是自身改变,声音生涩中平添了些许稳重。那人如一既往身着翩翩白衣,在如此夜色中背对着光,刚好隔出同舜之间的距离一一不远,但也不近。仿佛一切就朦∵胧其中。

  『孤说的,你还是不明白。孤无事,现今国泰民安,一切安好,你也不必挂念。只是这次的白焰茶,还是欠了些火候。』

『原谅我吧,舜。还有一言一一莫要任性了。』

   语毕,舜的目光又不自觉同那双碧眸相对,他屏息,只觉这一眼,近乎是把分秒凝固成了空白,隔过多年,却好像如此光景似曾相识。那白衣待者邃是眉目舒展,像是打趣般的回复着舜。风卷过飘雪又扬起他的白衣,却没有半片落上他衣间。他仍是立在舜的身前,没有丝毫回避。那人唇角漾出笑意,神色不改,笑容依旧当年。




【贰】

     那笑容近乎是昏花了眼,让人神情难免有些恍惚。在不清醒的状态之下,过往之事却又复是错落中流转而来,再忆便是格外清晰。
     那时正当年少无知,最是气盛,却是恰逢初见。
   东楻又一年春盛。
   还是小皇子的舜,是在操练场上的高台上见到了尚还不喜言笑的尽远。那个绿色头发的身影在选拔与操练之中格外显眼一一足够让舜一抬眸就将他望见。
    这位暂还未被选为太子的皇长子一眼就相中了那个特别的身影。他扯起长袍衣角,兴奋地向着尽远的方向跑去,连脸颊两侧都崭露了两抹温和的红晕。而尽远也刚好瞧见了他一一尽远侧着身,停下了舞弄于手的短枪。一向淡漠的表情在那一瞬也因种种原因,从而如若染上了暖阳般的,有了微妙的变化一一眉目轻颤唇稍启,而后以谢作答。

    『等我当上太子,你就做我的侍卫长吧?咱们一起在东宫过个十年…等到父皇退位,你就能当我的御前统领啦!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啦!』
    
    他遂是不在意的拍过人尚单薄的肩,言说过如何沉重的约,然若这一纸誓约,又足足守了十几载,这便是所谓,拉扯至今的缘了。

  『好。』

    背负之物自然是从那时起便存于二人之间,关于身份亦或是所隐藏的秘密。那时并不会去在意这些,所谓的年少懵懂,在却挣扎与成长之后,回首再顾,却是弥足珍贵。
     从此侍卫总是和皇子待在一块一一不论是什么时候,互相扶持着。侍卫总是会一遍遍的提示着皇子莫要太过任性,也抱怨过皇子的茶品糟糕。虽言如此,但二人依是形影不离,尽远也曾一遍遍的帮着舜收拾着因为他太过任性所导致的残局,也曾为护他周全,宁可自己承受过一切。
     就像个真的侍卫一样。他们也一同去过诸多地方,南岛或是远在北部的浮空之城。舜想起来尽远曾因自身缘故导致的情绪将他原本视若珍宝的茶给沏变了色,但又再次想起每当凛冬将至一一有时是桌角,有时是阳台。但是不论何处,盏中总是有半壶茶水热着。尽远总说他选茶太糟糕,但茶之味弥足令人难以忘却。尤其是苦后清冽的甘,久而久之却已成习惯。
     他知晓茶可提神,但他从未知晓成为习惯后的半壶温茶足以让他彻夜难眠。他想着也许是因为身为君王日理万机,不能似年少般任性妄为,一切几乎让他忙得头晕眼花,反而让人忘却何以入眠。就像曾经,约摸是两年前所发生光景相似不已。
     他不知晓这一切的因果,如同他不知晓北国暗堡比皎月还要凉上几分的深雪。
     更然若,深雪亦有掩不住的痕。



  
  【参】

    于是他便思起了离分。
    那时东国的雪亦落得很沉。而连着远方的海洋沉默无声,连海风也是沉默无声,连转身也没有留,将一叶孤帆所吞没。
    他认为一纸诺言不过虚掷。舜用着强硬的态度离那一叶孤帆的方向渐行渐远,下定着决心自己也能处理那些杂务,而那时起,他才发觉忙碌和压力如山般将他覆盖,纵使他的确拥有着在皇亲中万众瞩目的能力与天赋,不习惯终究还是悬空着缠绕着他,而桌上那角空间,却刚好放得下一套茶具。

   『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这本是舜亲口所言,却又被自己的言语所伤。那时的夜依然久久不得入眠,但倘若要同此刻相较,那时倒还多了星辰满天,还能以此向微光寄去些许不可言说的挂念。动摇着一个人的,并非难眠,而是难言。
   不合时宜的一切,还有在记忆里从未飞去的诺言。
   所幸是多日之后,还能于参天古木,圣塔之下久别重逢,听得那人在许诺言一一那时同自己所对应着的诺言。那时日光的温暖也足够漫长,足矣映照出上下一片繁盛。但就算没有那时日光,不过倾刻目光交错,他们就打算冰释前嫌。
   他记得那一人再次念过誓言。他的声音不再犹豫,目光没有半分逃避。

『以吾手中之剑为凭,在此立誓:
臣,尽远,愿奉太子一舜殿下为主君!
以吾之名,传其嘉望;
以吾之身,护其永康。
以吾之血,铸其荣光; 
死生相随,祸福同当!
惶天厚土,日月为证! 
但有半点违背,尽远必诛于此剑之下!”』

   尽远他说。
   那一刻也恰似当年,的人但笑容从未改变过,而舜也是如此。
   他对他说他永远是尽远,永远不要想再回到过去。
   在这之后,对于两人而言往后一切都应当细水流长,不论是否风雨兼程,互相总能有个照应。舜也将他护在身后,说着不想让尽远死去。对于这样的他们而言一一还有许多时间,他们可以在老皇帝退位之前住在东宫,侍卫沏着不同种类的新茶,而皇子,也足矣在这样的时间中磨砺,尔后让所有的疑惑和沉默都不攻自破。
    他也因此不胜欢喜。
    背叛和猜疑当然不会再有,在诺言被许下的第九年至十年,一切都近乎是欣欣向荣一一若是世事无变。
     也许诺言本就不该许得太深,也许任何一人都不敢陷得太深一一诺言说重就重,却也足够轻了,如同夜色中的萤色。
      更何况是曾提及永远。




    【肆】

     就在舜临近登基那一年,世界却不住开始倾倒。幻光沙华的素色逐渐染上了黑一一如同光明背后所背负的,深不见底的渊。草木开始疯长,藤蔓攀上每一处古老的城墙,黑色的枝叶几乎是要遮天蔽日,吞没着每处光将白昼化作无尽的夜,连宫殿也不过旦夕间支离破碎的尘土。
     而平日里的皇亲大臣,如同飞蛾溯着光而聚集着的人,于如此变故之下,为了各自保命,皆是四散逃离。舜带着弥幽连同尽远,却仍守着四处弥漫着哭嚎的,不是空城,却恰似空城的城。平日里此时应当早已寂静,但这样的灾变又有何人能够安然入梦。连神殿也已不复安全,植物疯长夹杂着建筑崩坏瓦解的响声,地面晃动的剧烈,而皇子已经接连几日不得片刻休憩,几乎快要耗尽气力,侍卫这才上前。几缕乱发遮不住他眉目轻盈勾露出笑弧,他用着柔软声音相劝,语调依旧缓和 。

     『…天色已沉,殿下倒不如早些去往安全的地方稍作歇息,莫要有甚么担忧。』

     『孤与楻同生同死,若是你要离开,孤决不阻拦。』       

     『尽远承诺在身,不论从前往后,我依然定护得殿下永康。』

     那人笑意依是无恙。好似还身处平日中的东楻。舜此刻却是有诸多思绪盘旋脑海,却又是难以言说,尤其过往之物是不合时宜地,于一瞬在舜的脑海闪过。他似乎感觉刹那之间能够预感甚么。舜控制着自己莫要多想,口唇间话语却是抢先一步将这份控制打破。

    『那你若是违了这诺…?』
   
    『尽远必诛。』

     他话音未尽,只见尽远作出答复又将言语打断。他勾起短棒轻轻一按,便延伸作枪。他朝着人身后的方向走去,用力横向一挥,便有藤蔓应声下坠,深绿枝叶此刻却格外阴森。舜才发觉有险。他拉着弥幽,想又试图去拉住那人,调动最后一丝气力离开殿中,而背后又有一阵推力,不轻不重,却足够拉开距离,将他推出殿门之外。

     『舜。』

     尽远喊着他的名字,他下意识回过头一一但那个身着白衣的枪卫没有转身,而是逐渐踏入草木更深处,阻拦着向身后两人游走着的异变植物。他再次唤出那人之名,温柔却决绝。

     『原谅我吧。舜,还有一言,莫要再任性了。』

       一言毕,他消失在目光所及之处。舜好似想起来什么一般,他想起也曾于年少言语中提过,只要唤着自己名分,便定会回应。他稍压嗓音,尔后以作询问,同初次离别般的询问。

        『一一何时回来。』

       唯有山崩地裂嘈杂入耳,其中无人应答,却最是无声。举目四周昏暗依旧,他深知若是再回头越过着穿墙凿壁的草木,那人身影必将清晰可见。只然若此路甚长一一追不回那点光亮。





     【伍】

    
    第十年立春日,灾变已休,楻国细雪仍是半分未歇。
     是拂晓,天微亮。东宫前的层层石阶已然都覆上了白雪,在深黑的格调之下格外显眼。
      本应当是寂静的光景,在东宫之外,却是一片人声鼎沸,恍若隔过了两个世界。大祭司云轩俯瞰着这一切,他箴默地候着万众瞩目之刻降临,将一切全部见证。
       据说这是同以往都完全不同的新帝登基之日。此日于东楻之国而言可谓是大喜。朝上臣子将会记录一切,而大祭司又会将此刻保留。所有人将会看着太子一步步登上东宫的高台,从而进入大殿坐上龙椅,指点天下。
       天色又晴朗了几分,舞女旋转着,歌女卖弄着自己的喉头唱出清越的曲,一片歌舞升平,众臣俯身驻立在两侧,人们的呼声亦是越发的高涨。此刻比往年的都要更迟一一但谁都愿意等待下去。

        『殿下,他们都还在等您…』
        『住口…』

        但是此刻他们等待的人正在神殿的旧址之下迟迟不肯离开。舜不顾身边待卫的催促,只身走入。青绿枝叶攀上断裂的岩柱,足下踩着碎石瓦砾吱呀作响,都还是不曾改变却又狼狈不堪的模样,唯一的区别却是,在一片草色中四处都绽放着幻光花,这里绽放的花吐露出的光比任何一次都要葳蕤却又柔和,将什么掩映其中。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处角落,好似在搜寻着当年痕迹,却又在一处,被盘绕着的根茎堵塞着的,草木更盛的地方曳然而止一一不难看出,曾经那里是可以通往更深处的路。但因为先前的灾变,在那之后早就被草木所占据。所幸是曾有人阻止了植物继续向外疯长,避免将事态变得更糟。他思考着植物是不是因为那日吸收了足够的神力达到了饱和从而停下一一当然这一切都不重要。舜不断的告诫着自己不过是过去的往事莫要再去回忆,随后才转身,应了侍卫的话,面上的表情却依是波澜不惊。

     『孤已知晓。』

    待舜踏入长街的那一瞬间,又是一阵喧哗,呼声和歌舞在此刻达到了最盛,舜让随行的侍者全部退下,身着着纹着六爪金龙的玄色长袍一步一步踏上石阶。
    他忽然发觉从城外到东宫这一条路,拉出的距离甚是遥远。似乎每踏出一步,就有流年在他身后,缓缓游走。
    雪仍是未休,作为人们的焦点的他却出了神,周围的一切丝毫没有引起他的关注,他只觉得此刻亦虚亦实,仿佛十年虚掷。
    他忆起他于年少之时也曾立下誓约,等待此刻足足有了十年。他曾将如此的未来期待过,也曾将如此的未来怨恨过。十年可以改变甚多,也可以留住甚多。
    舜踏上殿前第一节石阶,他的眼前尽是落雪,他想起也曾有人身着白衣,不输此景。
    他踏上第十节,他想起自己同那人所经历过的喜悦。他曾约下那人一同登上青石长阶,他为圣,那人为殿前统领。如今他独登高台,那人迟迟未至。
     二十节,他想起誓言也曾在某处决裂过,他曾不顾那人神色,对那人道出再无瓜葛。离分甚长,但终末,依位于圣塔之下重归于好。
    三十节,他忆起有一时挡于那人面前,他也言说过不忍看他死去。
    四十节,他回想起那人泡的茶的味道。他的桌上还放着一只木盒,里面正装着那人珍惜的白焰茶。
    五十节,他想起自己的承诺。东楻小雪漫漫,只是如今他也未曾得知,位于北国的浮空城,那雪究竟有多深沉。
     六十节,惊心怵目的灾变恰似昨日,曾有一人为护他周全拼尽全力。他再念过初见誓约,以示忠诚。
      七十,那人踏入草木深处,同他作出嘱咐。他同往年一般过问那人去向何处,却并无任何回复。直至今日依是渺无音讯一一那人终是未陪他数尽十年。
        八十,他思索这算不算叛了誓约,过往十年,然若不过雪中飞屑。他想起来誓言中清晰的承诺。

     『以吾之名,传其嘉望;
         以吾之身,护其永康。
         以吾之血,铸其荣光; 
         死生相随,祸福同当。』

  一一那若是弃了这约呢?

       当他登上第九十九层,大殿即在眼前。转身俯视,人山人海尽收眼底,所有繁华不过于如此。他此刻在乎的并不是欢呼与喝彩,亦不是那些曾经趾高气扬如今俯首称臣的皇亲,更不是眼前的金碧辉煌与大气威武。他走过的路依旧是覆着雪的一一他恍然大悟。再寄远目,似乎白衣碧发身影摇曳身前,死生契阔之间,一切犹若最初当年。

      『尽远若有半点违背,必当以死谢罪。』

      那人影如此说。





      【陆】
  
       
        原来那身着白衣的故人早已离去,将所有记忆都尽数留在第九年的草木深深。春秋已故,斯人不在,唯有幻光花于无边荒凉中绽放,所有留念便有了些许慰藉。
       如同年少时光一晃而过,誓言亦如同那些宫殿化作支离破碎的尘。他不曾看见谁耗尽神力化作流光,只为了阻止神殿中植物继续异变。剩下的光点落入尘土,来年竟是花开一片。
       那人没有失约。
       奈何舜仍守着誓言,也许是心存的侥幸亦或是幻想,他仍相信十年如约的可能,那人也曾如此相信着这些。他等待灾变过后,那人有朝一日还身着白衣,笑容恰似少年,他守着归来之日,两人在大殿之中饮茶作乐,契阔谈讌,不胜欢颜。
        而所有不过是恍恍惚惚间的错觉一一那份思绪作祟将所有期待再复展现于舜眼前。一切不过对影空谈,回忆与感情驳杂着几度流转,一次次化作那人驻足眼前。那人的笑颜永远是当年模样,说着同当年同样的话一一他的时间只属于昔年,在不断错落着的时间里,于舜而言,尽远从未改变。
      舜回神,才发觉眼前唯有夜影一片。飞花早就落了满袖,盏中温茶已然凉透,唯有月色不改,思绪如旧,斯人依是当年。荒地不知谁人于花海中立了石碑,碑前流光闪烁,荩草早已萋萋,春色几度来去,那人于心头并未走远。
      舜方知,尽远早已赴了十年之约。


一一一一一
大概是隔了好几年的复建,6000+字文风比起从前有了很多改变,但一如既往的是BE,文中其实有一些暗示什么的,大概反复就可以明白。里面大概有一种物是人非,然后大概是想表达反差和讽刺的感觉…但是感觉还是远远不够啦!…而且自己有一些各种私设什么的,不过大体世界观还有一些东西还是倾向于原著的。描写一就有些欠缺,希望还能够表达出想要表现的感觉吧。以及最后,感谢各位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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